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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巴黎跟法國國內及歐洲各大城市的出入口,早上的巴黎北站人流如鯽,羅蘭一行人帶上四件行李,在候車大堂等待着。

 

臉上如覆上早春尚未趕及溶解的薄霜,看見羅蘭此刻的模樣,縱使空氣中瀰漫着令人愉悅的麵飽及咖啡香氣,瑪麗及羅莎莉誰也沒敢說上一句。

「時間差不多了,上車吧!」

 

傑吉爾家熱鬧非常,姐姐及姐夫們下午陸續抵達大宅,聚首一堂,準備明天出席小妹妹奧斯卡的婚禮。大家正閑話家常,好不熱鬧,可惜歡樂的氛圍並未持續太久。

 

「嗨! 妳們回來了! 旅程愉快嗎?…… 怎麼了?發生甚麼事?… 奧斯卡呢??」

從羅蘭晦暗的臉色及羅莎莉跟瑪麗噤若寒蟬的表現,大家知道出了狀況,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。

正跟大夥一起談天說地的傑吉爾夫人見老爺臉色漸漸鐵青起來,唯有先安撫老伴上房稍事休息,回頭吩咐羅蘭她們:「到書房等我。」

 

「唉… 這孩子真是的…」在聽過女兒和朋友們的敍述,夫人大約了解到來龍去脈。

「… 我們要否告訴維克多?」

「再等一會吧!我相信奧斯卡就算不回來,好歹也會有個交待。先看她怎麼說… 」夫人深信女兒不會一走了之:「不過暫且不要告訴老爺啊… 就說是列車晚了就好…」

 

當羅蘭三人再於客廳露面時,眾人七嘴八舌地問過不停,令人好生為難。始終是奧斯卡的私事,加上她內心的想法難以交待,她們只怕愈描愈黑,此刻唯有祈求奧斯卡盡快出現在此,為她們解困,息事寧人。

 

晚餐在異常的氣氛下進行,老爺夫人沒說一句話,誰也不敢搭上嘴。各人默默的用餐,雖然難得的共聚,被籠罩在無形的不安壓力下,心中倒希望晚餐時間快點結束。

 

「鈴鈴… 鈴鈴… 哎呀!怎麼不等上我才開始晚餐?」只是奧斯卡春風滿面的走了進來,臉上雖有一絲疲憊,卻依然笑意盈盈:「父親母親,姐姐、姐夫們,瑪麗、羅莎莉:我...了!!

 

大家都怔住了,大宅內的沉鬱被突然而來的陽光一掃而空,還不知內情的老爺見着奧斯卡眉開眼笑,夫人則暗暗鬆一口氣。只有羅蘭三人心中疑惑,面面相覷,不禁下意識地望了望奧斯卡身後,還道是帶上「他」所以奧斯卡心情大好。見不着那人,想其中必有故事,餐後奧斯卡也甭想逃掉她們的審問。

 

 

「啊… 妳回來了!一切安好嗎?」

「嗯…

「很累是吧?早點休息,明天可是我們的大日子啊!我實在等不及要見妳!」電話裡的聲音非常愉快。

「… 維克多…」

「怎麼了?很想我嚒?」溫柔的語調令人心頭一暖。

「… 沒甚麼… 你也早點休息吧!

「那明天見了!晚安,我的奧斯卡,我愛妳…」另一頭送上響亮的一吻。

「晚安! 我也愛你…」

 

 

「不要借機與維克多通電話便以為可避開我們…」剛結束通話,瑪麗便推門進來。

「大家也回房就寢了,現在是最好的時候從實招來…」羅莎莉放下盛上三杯熱可可的餐盤。

「妳們還真愛打聽…」

「今天不談哪還有時間?難道妳想要在婚禮上對着大家說故事嚒?」

「大姐也不過問了…」

「羅蘭今天已被妳折騰得心力交瘁,還好說?妳可知我們一起乘車回來時,時間多難熬?」從未見過羅蘭今早那冷酷緊繃的表情,瑪麗想起不由得一顫。

 

 

「… 真是…」

「…就像科幻小說一樣… 太匪夷所思…」

從花神咖啡館跟她們分別開始,奧斯卡把事情始末相告。羅莎莉和瑪麗聽得目定口呆,手上的熱可可也放涼了。

 

「妳心中原來一直有他啊… 只是他偏挑這時候才出現…」

「那妳怎麼辦?要跟他還是維克多一起?」

「妳是笨蛋嗎?我回來了不就是選擇了嚒?」奧斯卡沒好氣的。

「我… 怎知妳是否回來跟維克多說再見?」羅莎莉的臉羞紅了。

「那安德烈現在人在哪兒?他實在是俊,說不定我跟他可配成一對呢!」瑪麗毫不忸怩地說。

 

奧斯卡笑而不語,只低頭用電話放上<Remember the Time>,她們第一次聽安德烈唱的歌。

「睏了… 都這麼晚了,我們睡吧!明天大清早便要起來準備呢…」羅莎莉伸伸腰說。

「最後一個問題,」瑪麗死心不息,神秘兮兮的:「你們可有……?」

「… 妳們認為有便是有,沒有便是沒有吧…」奧斯卡笑着推她們離開自己房間:「晚安! 我愛妳們! 明早要喚醒我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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