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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聖誕節不遠了,巴黎市四處都洋溢着歡樂的氣氛。

 

人們享受着聖誕節推廣的購物樂趣的同時,戀人們亦沈醉於冬日的浪漫氛圍中。

 

每次一起外出必會穿上全幅裝備:冷帽、墨鏡、長頸巾,以防被認出的奧斯卡和亞蘭,還是可以如一般的戀人們那樣、閒幌於市內享受他們分離前的日子。

 

「每次外出都是穿成這樣子,漂亮的衣服也穿不了。」奧斯卡有點懊惱。

「妳穿甚麼也是這麽美,奧斯卡! 漂亮的衣服呀甚麼的,妳在室內脫下大衣後只穿給我看好了!」亞蘭壞壞的笑道。

「唉… 也是沒辦法啊…」

 

兩人漫步於掛滿彩燈的香榭麗舍大道、於聖誕市集閒逛、喝着聖誕特製的香料熱紅酒;又到老佛爺百貨、春天百貨等參觀精心佈置的聖誕櫥窗;還到了市政廳前的溜冰場去一展身手。

「溜得很好喔,奧斯卡!

「還可以,你也不賴,我的教練先生!

「只可惜那眩目的金髮給冷帽蓋住了,否則遠遠地嗅着妳的髮香更令人興奮!

「那時給記者追着拍照還真是令人興奮啊!」奧斯卡不以為然。

「哈哈! 不要掃興了! 來個雙人花式好嗎?」亞蘭興緻勃勃的。

溜冰場內的一對戀人,如一雙花蝴蝶般穿插於人群中,姿態美妙又流暢,情到濃時還輕吻對方,構成了冬日甜蜜的美麗景致。

 

 

離開在即,亞蘭也不能只黏着奧斯卡,要先處理好自己的行李事務、跟業主終止租約等。

「幹麼搬來不久又搬走了?不習慣嚒?」亞蘭叫上安德烈幫忙,跟他一起把不常用的家當用品先入箱搬走,搬回母親及黛安的家。

「不,這裡的一切都好! 還認識了你,像中彩票一樣的上了你的課呢!多謝你,安德烈!

因為有幸上了你的課,才結識了奧斯卡,我如夢似幻的愛人…

「我想我還沒有告訴你,我被派到日本的模特兒分公司去助他們開拓市場。最少要在那裡待三年呢!」

「哦… 原來如此! 那先祝你好運,一切順利! 甚麼時候要出發?」

「過了聖誕節就走,26日的晚上。」

亞蘭說着這一切,安德烈聽不出一絲興奮的心情,反是染上了淡淡的哀愁。

「可能是離鄉別井,心情有點忐忑吧! 安德烈心想。

 

執拾期間,安德烈瞥到一樣眼熟的東西在亞蘭床上:「這… 不是奧斯卡的頸巾? 怎會在這裡?」

走近一看,灰白花紋的茄士咩頸巾上還黏有幾絲金黃髮絲, 及熟悉不過、奧斯卡的獨有香味。

安德烈心中疑惑,趁亞蘭不察覺便放回原位。

 

收拾完畢,只欠預約了的小貨車到來、把箱子搬上貨車便完工,等待期間兩人稍事休息:「我會在24日下午辦一個小聚會,叫上好朋友們一起聚一聚,你也要來啊!25日我便要把鎖匙歸還到業主的郵箱,住上一晚旅館再離去。」

「你可以在我家住一晚啊!」

「多謝了!已安排好。」亞蘭頓一頓:「也叫上奧斯卡來!」

安德烈心中一怔,表面上卻沒有異樣:「好的,我會告訴她。」

 

「唉… 搬箱子很累啊!如有一雙溫柔的手替我按摩便好了…」就寢前在電話裡傳來亞蘭的抱怨。

「你不是叫上安德烈幫忙嗎?」奧斯卡聽着輕笑着。

「是,是… 他有幫上忙,但我隨貨車回到黛安那兒還不是全部自己搬上去? 難不成叫老媽一起搬?」亞蘭就像小孩一樣的跟奧斯卡撒嬌。

「好了,我知道你今天很累,好好休息吧! 就讓我的頸巾代我擁抱着你好嗎?」奧斯卡柔聲道。

「唔… 它已搭在我的脖子上,摩擦着我的胸膛… 加上有妳的香味,就像妳的手在輕輕的按摩一樣…」還好是在電話的另一頭,亞蘭誘惑的低沈聲線加上如此的暗示令奧斯卡的臉燒起來。

「那你以後跟『她』一起睡好了!」奧斯卡沒好氣的說。

「哈哈… 說笑罷了。妳不在唯有放頸巾在旁,就像妳伴我入睡那樣。妳要我跟妳交換不是為了這樣嗎?」

「我才沒有你那麼傻…」話雖這麼說,奧斯卡心中甜甜的。

「我已叫上安德烈24日到聚會來,但我有拜托他叫妳,免得他…」

「我知道了…」奧斯卡了解亞蘭的難處。

「不要想太多了,我的公主。 我們夢中見了吧! 晚安!」電話裡頭傳來響亮的一吻。

 

轉眼便到1224日平安夜,亞蘭的行裝早就收拾妥當,該帶到日本的都已交給模特兒公司給托運了。亞蘭一起來便為午後的聚會做準備:「咯咯!」

「來了!… 奧斯卡,這麼早啊!」剛淋浴完的亞蘭匆匆開門。

「……想早點見着你…… 先穿上衣服吧! 會着涼啊!」門一開奧斯卡便見着只圍上一條浴巾的亞蘭,面紅耳赤的別過面去。

「嘻嘻! 擁住妳便不冷啊!妳還來得真合時!」亞蘭從後抱住了奧斯卡,溫暖的唇就在她耳廓摩娑着。

奧斯卡的面更紅了,連耳根也燒了起來。亞蘭健碩的身軀就只隔着浴巾、赤裸的抵在她身後,奧斯卡不期然有了異樣的感覺,心怦怦直跳。

奧斯卡抑壓住心情,低聲道:「不要鬧了! 你的朋友們隨時到來呢!」

「那吻一下妳也可以吧?」亞蘭說着,把奧斯卡扳過身來,就吻住了她的玫瑰唇瓣。

 

不知是否半裸着身子的關係,奧斯卡覺得亞蘭今天的吻特別熾熱,貼着她身軀的皮膚亦異常火燙。

他性感溫熱的唇時而溫柔、時而強勢的啜吻着她的,舌頭不斷闖入與丁香小舌糾纏着,也饑渴的啜飲着她口中的蜜液;強壯的臂彎亦緊緊的抱住了奧斯卡,像要把她擠進自己的身體內一般。

 

奧斯卡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,身子開始發軟之際:「咯咯!咯咯!」

縱使不情願,兩人立刻從迷亂中清醒過來,亞蘭終於放開了奧斯卡:「……來了!」

亞蘭迅速的穿回衣服,抓抓頭髮再去開門。奧斯卡則走到窗邊背着大門,好好回氣,讓自己冷靜下來,也讓那一臉緋紅慢慢散去。

 

「…噢! 安德烈你來了!…給我的?嘩多謝你的甜點啊!大家一定很高興可在我這兒嚐到你的手藝。」亞蘭就像有意無意的提高聲量,好讓背着大門的奧斯卡有心理準備。

 

奧斯卡聽到來人是安德烈,面又熱起來,正思量着轉身與否:「奧斯卡! 這麼早便到了!」

「…是啊! 今天的… 交通暢順,所以早了點。」奧斯卡唯有面對他,一面尷尬。

「妳…覺得侷促嗎?怎麼臉那樣紅了?」安德烈敏感的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氛,之前心中的疑惑又再浮現。

「…呵呵… 不。只是走樓梯走得有點氣喘了!」奧斯卡以笑解窘,安德烈益發疑惑。

 

亞蘭的朋友們陸續抵達,室內放着輕鬆的音樂,或談天說地,或隨音樂舞動,小食飲料不缺,加上甜點名廚的精緻甜點,大夥兒都過得很愉快。

 

「安德烈,你也在啊!」黛安到來不久便待在他身旁。

他們閒談着,但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追蹤着奧斯卡和亞蘭。

「我也會掛念哥哥呢!」黛安嘆道:「不要看他外型粗獷,他待人可是很溫柔啊!」

「我知道,他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。」

「是不是值得付託便不得而知了…」黛安向安德烈打個眼色,只見奧斯卡被亞蘭領着、隨着音樂舞起來。

 

安德烈自有記憶以來,從未見過奧斯卡跳舞。奧斯卡一開始舞起來,那跳動的眩目金髮,柔軟身軀舞起來的誘人弧度,似笑非笑的魅惑表情,全場的目光也被她吸引過去。

 

安德烈從未想像過奧斯卡跳舞的樣子,但此刻目睹以往信誓旦旦不會跳舞的她那醉人的姿態,令他目眩神迷。

在欣賞的同時,安德烈瞥到亞蘭一直引領相伴着奧斯卡起舞,在他的引領下,奧斯卡才可卸下防衛、放開自己,享受着此刻。

 

只見他們舞動時兩人的身體甚有默契地配合着;雙方眼神流露出的感情是如此的熾熱、如此的綣戀着對方;加上之前的種種跡象,心細的安德烈幾乎可以肯定他的發現。

縱使千萬個不願意,眼見奧斯卡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他不曾見過的嬌羞迷醉,安德烈也得無奈接受,心裡暗暗發誓,不論如何,也會繼續伴着她、守護着她。

 

聚會接近尾聲,各人都跟亞蘭擁抱道別,奧斯卡、安德烈和黛安一邊收拾、留到最後。

「我會替你收拾清潔好,那你今晚晚餐後回來後便不用再處理了。」安德烈邊做邊說。

「萬二分感謝你了,安德烈!否則晚上從老媽黛安那兒回來就做慘了!」亞蘭雙手合十,由衷地說。

「好好陪伴家人吧! 不用趕着回來。」安德烈拍拍他的肩膊。

亞蘭擁抱着他,安德烈湊向他耳邊低聲道:「恭喜你了!好好待她啊!有甚麼對不起她的,我不會放過你!」說罷再用力拍拍他的背。

亞蘭一愣,心想給心細眼利的安德烈發現了,此時此刻也不再推搪:「謝謝! 你永遠也是我的好兄弟啊我不在時請你好好照顧她!

「你不說我也一定會!

兩個大男人耳語一輪後放開了對方,相視一笑,看得奧斯卡和黛安好生疑惑。

 

奧斯卡自覺不好意思在安德烈面前擁抱亞蘭,便隨亞蘭及黛安一起離去。

離去前她再提醒安德烈:「明早緊記回來大宅用聖誕大餐啊! 奶娘千叮萬囑,爸爸媽媽也叫我提醒你呢!爸媽下午回來了,現在就回去跟他們晚餐。明天再見!

 

三人一起走出公寓,亞蘭陪伴奧斯卡往泊位取車,讓黛安到車站會合。黛安也識趣的先行離開。

 

「你剛才跟安德烈說甚麼?神秘兮兮的…」

「男人的秘密! 」亞蘭就是吊她胃口。

「哼! 明天我再問安德烈! …你明早真的不來我家用聖誕午餐嗎?」

「不了! 我還要收拾細軟,然後交還公寓鎖匙給業主。我也不希望出現在妳家令妳父母不安啊!我們下午便會見面,不是嚒?」

亞蘭送了奧斯卡上車後,把頭探進窗內:「明天我只是晚幾小時才享用我美味的聖誕大餐啊! 忍耐一下沒問題。可現在卻忍不了…」說罷,一下便覆住了奧斯卡的微噘的小嘴。

 

不像今午的掠奪,亞蘭的唇溫柔地吻着奧斯卡的香甜唇瓣,舌頭伸進小嘴內輕柔的巡迴勾引,品嚐着她口中的甜蜜滋味。

兩人陶醉不已,唯車上的電台廣播報時驚醒了他們:「… ! 要走了,否則黛安會駡我啊!」亞蘭嘻嘻笑道。

「那明天各自到那裡去… 明天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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