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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安德烈新書發佈會的報導刊出了!」剛踏進店裡的黛安興奮的翻着雜誌:「老闆你真是上鏡呢!」
「真是的… 鏡頭前的我便是比真人更要好?」正在廚房製作甜點、頭髮有點凌亂的安德烈探頭出來,賭氣的笑着。
「不! … 格蘭迪耶先生真人好太多了!」瓊妮脹紅了臉、氣急敗壞的為老闆平反。
「哈哈… 謝謝妳,瓊妮!」當跟安德烈笑意盈盈的黑眸對上時,瓊妮的臉更紅了。
 
「上班已一段時間,她的表現如何?」就在瓊妮招呼客人的時候,安德烈悄悄地向黛安詢問。
「不錯! 做事勤快,理解力又好,教她的事情不用多說便明白。」黛安滿意的匯報着。
「那我還真要謝謝羅莎莉的推薦!妳先觀察一下,要不要多聘一個人由妳決定好了!」安德烈實在感激有如此一個好助手。
 
「格蘭迪耶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?」就在安德烈外出了、店內也沒有客人的時候,瓊妮便跟黛安聊起她們的老闆來。
「他啊… 做事認真又專注,是個會為達成理想而努力不懈的人。」黛安說着對安德烈的印象,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仰慕的神色。
「妳認識他多久了?」
「兩年多了…」黛安把跟安德烈相識於以前工作的餐館那些往事告訴了瓊妮。
「真好… 跟格蘭迪耶先生識於微時,伴着他發展事業,妳還真能堅持呢,黛安小姐。」瞧着黛安一邊回想以往點滴、嘴角含笑的陶醉模樣,瓊妮心裡明暸,黛安對她的老闆是抱着不一般的情感,於是語帶雙關的回應她。
 
黛安一怔,想到瓊妮可能從她的言談間嗅出不尋常的氣味,忙澄清道:「我跟安德烈是一直走來的好拍檔,我無疑是仰慕他的才華魄力,所以願意一直跟隨着他,為他的事業打拼。請妳不要誤會啊,瓊妮!」
「呵呵! 原來如此,」瓊妮輕笑兩聲,顯然她對此半信半疑:「長時間跟這樣的好男人待在一起,不主動出擊的確令人難以置信。如果是我,早就出手了!」
黛安對瓊妮這輕蔑的態度有點不以為然:「哼! 不論是誰也沒徹,因安德烈的心早已有人佔據!」一時衝動說溜了嘴,黛安才醒覺老闆的私事還是不應多談。
「真的嗎?是甚麼人呢?黛安小姐跟在老闆身旁這麼久,沒可能不知道吧!」好奇心被徹底撩起,瓊妮當然不會放過機會追問下去。
「…… 歡迎光臨!」卡在這骨節眼,黛安不願多說半句,卻也不知如何應對時,客人的出現為她解困了。
 
看着黛安急忙上前招呼客人、迴避着自己的提問,瓊妮越發好奇:「是甚麼樣的人,能被安德烈·格蘭迪耶這樣的男人看上呢?我自然有辨法查出來。」
想到此處,瓊妮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笑容。
 
週一下午客人通常較少,在主調白色、窗明几淨的甜點店內,夏日的陽光灑進店內感覺滿有活力的,可黛安在店內卻無聊得要打瞌睡。安德烈早上製作好甜點後便外出洽談,瓊妮今天是例假,沒有他們在身邊搭話,時間好像停頓了一樣 。
 
店門被打開的微細聲響還是令差點便瞌上眼的黛安立馬醒過來:「歡迎光臨!」
眼前的女子架着太陽眼鏡,雖然大半的臉孔被蔽蓋着,卻突出了那光潔小巧的面型。身上一襲鮮紅背心貼身短裙,配上一絲不苟的紅艷唇妝,加上披在肩後的墨黑潤亮鬈髮,更顯得一身肌膚勝雪。
 
對比強烈的黑白紅三色,令黛安視線不能從這女人身上挪開。只見她悠閑的欣賞着陳列於架上的曲奇、巧克力成品,也走到冷凍櫃看過鮮製的蛋糕甜點,臉上一直不苟言笑。
 
「小姐,要我為妳介紹我們的招牌甜點嗎?每一樣都是我們老闆格蘭迪耶先生精心製作的。」女人沒有把太陽眼鏡摘下來的意思,在眼神接觸欠奉的情況下,猜不透她心思的黛安繼續笑臉迎人的招待着沒甚表情的她。
 
女人只是左顧右盼沒有答話,當黛安正在納悶,女人站定在她面前、忽然說起話來:「格蘭迪耶先生在嗎?」
黛安一怔:「小姐妳是找老闆有事嗎?妳有否跟他預約好?」
「格蘭迪耶先生是不在嗎?」女人搖搖頭,只重覆了這句。
「不好意思,老闆今天不在。」心下了然,黛安微笑了好一會。自從安德烈成名以來,慕名前來一睹風采的仰慕者多不勝數,有時甚至收到給安德烈的卡片、花或禮物。從以往在餐館的時候開始,至現在自立門戶,差不多每天都會有人找上門,黛安自有一套應付方法。
 
「請妳把這交給格蘭迪耶先生,謝謝!」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失望、就像是預知必然碰不上一樣,女人遞上早已準備好的卡片,黛安禮貌地雙手接過:「我會盡快交給老闆的,妳還有甚麼需要嗎?」
女人依舊搖搖頭,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,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 
「除了奧斯卡外,會令黛安妳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的人很少吧!這女子真有這麼特別嚒?」
當安德烈於傍晚回到店內,黛安急不及待把下午來訪那女人一事鉅細無遺地告訴他。
綜合黛安的描述、翻看着手中的卡片,鮮紅的“V"字印章在白色的信封上搶眼異常,一切令安德烈想起一個可能,卻又不明所以。
 
「就是你才有這樣的閑情逐一拆看她們的卡片信件。」看着安德烈仔細的拆開信封,黛安調侃着,心裡卻是有點點羨慕仰慕者們直率地表達自己情感的勇氣。為了繼續待在他的身邊,她可不想破壞了她和安德烈之間的平衡 。
 
「不論狂迷又好、仰慕者也好,都是一個支持啊!」安德烈靦腆的笑着:「我可是會認真對待她們給我的心意呢!」
把小卡從信封中抽出來的一刻頓時香氣四溢,一種說不上的香味,就如卡上所寫的、神秘又令人意外。
 
安德烈讀着小卡時微蹙的眉頭及不解的神色,一切也被黛安看在眼內。
「究竟是甚麼一回事?」從沒見過安德烈在拆讀支持者的信件時會露出如此表情,黛安只知道跟那神秘的女子不無關係。一切都透着怪裡怪氣,看來她會是個難纏的角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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