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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/10 是《凡玫》另一名大帥哥萬人迷維克多. 裘迪爾的生辰。上年便有意為他寫上一篇賀文,今年適逢生活上的鉅變,終於還是晚了一天才能奉上,也成為了在彼邦所發的第一篇文。特此補祝翩翩佳公子維克多生辰快樂,永遠迷人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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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的普羅旺斯,初夏的微風吹得人心曠神宜。午後金色的陽光灑滿偌大的田野及佔地甚廣的莊園,為正在莊園庭園裡舉行聚會的人們身上覆上一層溫暖的金黃外衣。

 

「看看那啊!他便是了!」三數個年輕的千金小姐聚在一起,在臉前搖着手中的扇子、掩蓋着細細的討論聲,目光卻都落在不遠處一人身上。

 

「誰?那個獨自站在花圃前,披着波浪長髮的高佻男子嗎?」

 

「嗯嗯!這可是他到普羅旺斯後第一次出席的社交活動啊!好像自他到來後,有不少家族邀請他出席自家辦的沙龍、舞會,他每次也婉拒了。要不是自己哥哥辦生辰,他少爺也沒有人請得動。」

 

「不轉過身來也不知長成怎樣,我可是對醜男沒興趣啊!」

 

「他可是聞名凡爾賽的一等一美男子啊!更不是虛有其表的貴族子弟,前身為侍衛隊隊長,才貌雙全,肯定不是浪得虛名的!」

 

「但如此優質的貴公子,為何仍未娶妻?應該是妻子情婦成群才是啊!」

 

「我聽父親說,他的對象,可是他的長官、以前的隊長。」

 

「那便是好男色了!難怪未有娶妻... 真是暴殄天物!唉!」

 

「但聽聞以前的隊長,好像是個女子來的!」

 

「我的天!妳是不是聽錯了呢?怎麼可能是個女子!!」

 

「巴黎的事我也是聽父親說起,我怎麼知道啊!要不給妳一個機會直接向美男子討教吧!」

 

「就是啊!去吧去吧!可能他看見妳便對妳沒了興致!」

 

「是本小姐對他沒興趣吧!」

 

「沒興趣又問東問西打聽打聽?嘻嘻...」

 

「不要推我啊...」

 

庭園裡人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,享用着穿梭人群中的侍者們遞上的酒水茶點,談笑風生的好不愉快。唯獨是那高佻修長的男子依然渾然忘我的佇立在一片玫瑰花圃前,對背後千金小姐們的嬉笑打閙、賓客們投在自己身上好奇又仰慕的目光絲毫未覺。

 

「你終於走出來了啊,我親愛的老弟!碰巧你老哥我生辰的日子天公造美、風和日麗,我還正在想要不要吩咐僕人上去喚你一聲呢!」多明尼克遠遠看見這熟悉的背影,招呼好來賓後便專程走過來:「你還是自己走來了,果真讓我賺足了面子,維克多!」

 

「哥哥,祝你生辰快樂!」淡淡的笑容在回頭看的維克多臉上綻開:「這是你的生辰,我又怎可能不出席呢?再說,也不知多少年沒跟你一起過生辰了!」

 

「說的也是啊!以前你在侍衛隊的工作繁重,又要值班又要出勤的,家裡的活動也不能出席多少;還要是那男人婆做主,你不能違抗上司命令也是無可奈何...」多明尼克搖搖頭道,忽然怔住了,發覺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:「唉... 唉... 傑... 傑吉爾上將可是位出... 出色的上司呢!」

 

「對啊!她真是很出色呢!是凡爾賽中最獨一無二的女人!」說得雲淡風輕的,維克多臉上依然是一臉恬淡的笑容。

 

「咳咳!既然你終於出席了到這兒後的第一個社交場合,也就到處看看啊!這花圃你每天都要看上一遍,今天這兒萬紫千紅的,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嚒?」多明尼克話鋒一轉,既把自己無意間觸動維克多神經的窘態掩飾過去,也將錯就錯的暗示他應放開過去,結交新朋友。

 

「我明白了,哥哥!我風塵僕僕的來到,手上已沒有甚麼好東西,沒法子送你賀禮,只可祝你心想事成,長壽安康!」

 

「這是甚麼話啊!你能安然無恙的到來、能一家團聚便已是最好的禮物!不要再想巴黎的事了,一人之力也阻止不了前進的步伐,就在這兒安頓下來吧!」多明尼克感動的摟住了維克多,還沒有摟緊,便立時放開了他:「這是甚麼??」

 

「噢!忘了把牠抱出來,」此時像變戲法一樣,維克多手中多抱住了一團金色毛球:「牠是... 就是貓咪!」維克多臉上掛上開懷的笑容。

 

原來剛才摟住維克多時、於胸腹之間的那團綿軟是一只貓咪,多明尼克鬆一口氣,卻也好奇起來:「你隨身帶着牠?甚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貓了?」

 

「說來話長,牠可是我在巴黎最艱難的日子裡唯一的伴兒!」維克多搔了搔貓咪的小小頭顱,令牠舒適得眯起了眼睛。

 

只是簡單的一句話,卻令多明尼克想像到弟弟在受政治陰霾籠罩的巴黎,隨時被革命黨人舉報出賣、勞碌奔波卻又擔驚受怕的艱苦生活,以及抑壓苦澀的心情。多明尼克對自己弟弟心疼不已,亦慶幸終於可以團聚。只要能力所及、無傷大雅,多明尼克會讓自己毫不猶豫地滿足弟弟,那怕只可以彌補他心靈創傷的一小角落,希望現在遠離巴黎的他能放下過去,重新振作。

 

饒有趣味的看着維克多逗玩貓咪,多明尼克忽發奇想:「這麼說這小傢伙可是勞苦工高啊!要不多送一只相同品種、但顏色不同的貓咪,給你作今年的生日禮物?」碧綠的眼珠子一溜,笑道:「黑色的怎麼樣?」

 

維克多聽罷,心中一凛,臉上卻依然掛着不為所動的微笑:「這樣一只就夠了!」受我一個人的寵愛便好,難道又要配成一對,讓我遠遠的看着牠們恩愛?

 

「哎呀!我說你呀老弟,也老大不少了,難道就跟一只貓咪過人生嗎?還是快點兒找個伴吧!」多明尼克對着維克多這個樣子,感到一陣納悶,無奈弟弟執着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,只好壓低了聲線直接挑明道:「這兒雖然是鄉下地方,沒了凡爾賽那些耀眼世故、高貴美艷的貴夫人,但還是有不少貴族小姐富家千金。或溫柔婉弱,或活潑純真,總會有合得來的一個,你就多加留意吧!」

 

看見維克多的眼神飄到遠方去,也不知道他有否把他的話記在心上,多明尼克嘆了口氣,拍拍他的肩膊便走回去招呼客人。

 

庭園前方大片的薰衣草田被微風吹得泛起了層層淡紫色的波浪,空氣中薰衣草的香氣更是濃郁。香氣鑽進維克多的鼻頭,令他稍稍回過神來。從侍者手上的托盤取過一杯香檳,看看懷中的貓咪被陽光曬得暖烘烘的好夢正酣,維克多寵溺地笑了一下,也無意走遠,就倚着分隔庭園與花田的白色半腰高石牆圍欄,悠悠地呷着香檳,思緒隨着眼前花田忽現忽伏的紫色波浪飄盪起來。

 

收到巴士底監獄被攻陷的消息,我就知道陛下的皇權危在旦夕。但我這刻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,生不如死是差不多這樣的感覺吧!我的世界、自剛才收到奧斯卡因領軍攻打巴士底監獄而陣亡的傳聞那一剎開始,便變成黑暗一片。

 

父母親、及哥哥一家,在巴士底監獄被攻陷後,察覺到革命風潮已一發不可收拾。料到貴族早晚會被憤怒的人民打垮,家人決定收拾家當離開凡爾賽,遷往領地安身立命。面對這樣的情況,我對他們的選擇無可厚非,但我有自己的使命,身為侍衛隊隊長,只要皇室一家一直待在凡爾賽,我也要保護他們,那怕到最後一刻。

 

我忍着心中的悲痛繼續執行我的職責,可不然會讓我的前上司看不起。每每回到只剩下我和老管家、空盪盪的裘迪爾大宅,我的世界又回復漆黑一片。我總是待在大宅中自我封閉着,外界的消息、一切一切都像美麗的謊言。國民議會的成立、廢除舊制立新制、國民衛兵隊的組成...手中執權的人們表面上是為人民謀幸福,但實際上也是為了保障自己、增加手上的籌碼。貴族為人民所唾棄,可當權者卻也不時拉攏我們,貌似清高卻又醜惡的人心,令我很是厭惡,也令我更深的沉淪在與奧斯卡相處點滴的美好回憶中。

 

自巴士底監獄被攻陷、奧斯卡的死訊傳出後,我曾經到過將軍府一趟,跟將軍見過一面。臉色晦暗而消瘦的將軍,以往的威嚴不再。我握着他的手相對無言,他跟我對視了一眼便別過頭去,想是不希望我看見他眼眶中的淚光。雖說日常是位硬朗強勢的將軍,此刻在我面前也只是一個經歷喪女之痛的哀傷老人。

 

離開前我向僕人打聽一下,安德烈出勤期間、比奧斯卡早一天便先走了;將軍夫人接到愛女死訊後一病不起;而奧斯卡的奶娘、也就是安德烈的奶奶,在得悉她心頭摯愛的兩人雙雙離她而去,悲痛欲絕的受不了了,在他倆身故後一週也於睡夢中追隨他們而去。受到接二連三的打擊,難怪整座大宅都瀰漫着一股沉重的氣氛。

 

我忽然再次羡慕起安德烈來,就如以往的每一天一樣 - 他臨死前的一刻也還是跟奧斯卡在一起... 奧斯卡肯定不會丟下他吧!雖然安德烈比奧斯卡早走一步必定令她痛不欲生,但兩人最後雙雙離去,好像比在這眼睜睜見證着革命前進中各種背棄理念的陰謀手段、人性的貪腐無知,加上受盡相思折磨、生不如死的我還要幸福一點。

 

從樓梯走向大門,梯間側面的高牆掛着的畫作色彩鮮艷,瞬間抓住了我的視線。

 

「這是...」我目定口呆的說不下去。

 

「這是奧斯卡小姐的肖像畫,才剛於12日那天製好掛上的,想不到兩天後小姐就...」接待我的僕人哽咽着。

 

從那鮮活的色彩我也知道那是新畫的畫作,以往以求婚者身份出入傑吉爾家數次也沒有見過。只是想不到這麼巧合,如此出色的一幅畫,就成了奧斯卡的遺像。

 

畫中的是少女時代的奧斯卡,是剛擔任了侍衛隊隊長不久的時候吧!臉上帶有一絲稚氣的自信神采,一頭金髮還沒有現在的長、金光閃閃的,藍眸中透露着堅毅勇敢的光芒,騎在馬上活靈活現,就像要從畫中躍出來一樣... 我被畫作震懾得久久不能動,能再見到自己心愛的人,那怕只是一幅畫,也令我熱淚盈眶。奧斯卡,就是這時、妳還是少女、剛成為侍衛隊隊長的時候,我便已經愛上了妳啊!

 

革命的巨輪不停地轉動着,不完善的新制度下人民還是被剝削的一群,基本的溫飽需求未能滿足,怨恨便像野火一樣燃燒起來。民眾闖入凡爾賽宮,逼得陛下一家也要遷往巴黎。巴黎市內固然是亂糟糟的,凡爾賽的貴族大宅亦早就被憤怒的人群掠奪一空,裘迪爾家當然不能倖免。還好家人早早已離去,我也料到有這樣的一天,把老管家打發回鄉後,便租下巴黎一間小房間作為居所。離開了自己生活多年的大宅,感覺就像跟昔日的美好生活一刀兩斷;跟貴族的身份、唯一跟家族的一絲聯繫也要斷了。同時也再沒有傑吉爾家的消息,希望將軍一家安好吧!

 

在巴黎的日子並不好過,我還是會到杜伊路里宮執行職務,薪金還是能讓我應付着過日子。我日復日的過着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,腦中已成一片混沌,要不是一直以來職責的使命感令我堅持下去,我想我早已逃離巴黎。我沒有朋友,因為不希望暴露我是貴族、還是侍衛隊隊長的身份,出門往皇宮去還要東躲西避的,以防被革命份子盯上。

 

這段痛苦的日子裡,我無時無刻都想起奧斯卡:執勤時想起她認真的工作態度;覲見國王及王后陛下時憶起奧斯卡跟王后深厚的情誼;工餘時記起奧斯卡不用工作時也愛小酌一杯... 奧斯卡的身影及點滴就在我執勤時成了我的動力、成為了我心靈的支柱。

 

雖然奧斯卡已離我遠去,可是我對她的思慕之情絲毫未減。當現實中滿是那些空談理想、面對自身利益當前卻貪婪成性的人,更令我時常懷緬奧斯卡忠於自己的理想、並勇於實踐那高尚的情操。對現狀的失望與未知、對自身安全的憂慮、跟家人失去聯絡,令我產生了鉅大的心理壓力,我藉着日以繼夜瘋狂的工作來麻醉自己,也開始依靠酒精換取一晚安眠。

 

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段日子,一天早上我下班後,強撐着疲累的身子走回公寓去的大門前,忽然眼前一黑,便昏倒在大門前。以往常鍛煉的強健身子,在糧食短缺、自我的意志消沉下,已虛弱了不少;加上連續四十八小時不眠不休的值勤,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了。也不知昏過去多久,忽然我感到臉上一陣濕意, 眼皮像有甚麼舔過的感覺,眼皮不期然的跳動了一下。此刻便聽到一把女子聲音響起:「先生,先生,快醒醒吧!」

 

緩緩睜開眼睛,首先眏入眼內的是一團金色毛球,定睛一看,卻是一只貓咪的頭。只因光線被牠的頭擋住了,看不清顏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我看,粉紅色的小舌頭還伸着,看來剛才便是這小傢伙舔過我的眼皮和臉頰。小貓後面更站着一名中年婦人,一臉關切的說起來:「哎呀!你醒來了,聽到門外傳來『踫』的一聲,我還以為又有人中槍了啊!」

 

看見我一臉迷惘的樣子,婦人又解釋起來:「我知道你,就是住在一樓房間的年輕人呀!我就住在這地面的房子,你平常總是走得匆匆忙忙的,可能也記不起。來!走得動嗎?進來休息一會兒吧!」

 

「... 謝謝!」

 

「我的丈夫是醫生,可惜今早他外出了,要不讓他給你看看,」婦人從鍋裡盛了些熱湯,捧到了我面前:「家裡只有這些,請不要介意!」

 

「謝謝您,... 太太!」這湯當然比不上裘迪爾家大廚的料理,但充滿愛心的味道卻是令人感動。我真心感謝這位婦人的好意,但發覺我根本不知如何稱呼她。

 

「我是歐丁內里太太,你有需要幫忙便告訴我!看你的臉色不太好,拿點牛奶回家去吧!還要多點休息啊!」歐丁內里太太好像知道我的心思,主動向我介紹自己。

 

「謝謝您!我是維克多,今天麻煩您了!」喝過熱湯後,渾身暖和了不少,向歐丁內里太太告辭後,我便走回一樓自己的房間。

 

「喵喵!」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外,正在取匙開門之際,卻聽到弱弱的叫聲。低頭一看,原來那只喚醒我的金色小貓跟了上來,正抬頭定定的望向我。

 

「進來吧!」好歹也幫了忙,雖然我並不特別喜愛小動物,但也讓貓咪走進去。

 

在我更衣漱洗的時候,貓咪好奇地在我窄小的房間走了一圈,也沒有翻箱倒櫳的,接着便很乖巧地伏在桌上望着我。

 

「真是只乖巧的小貓,來,這是謝謝你的!」想起歐丁內里太太給我的牛奶,我取過小碟把牛奶斟好,放在貓咪面前。

 

小貓想也不想便舔喝起來,看來這小傢伙跟我一樣都是沒一餐溫飽。在牠靜靜地喝奶的時候,我才有機會仔細地看看牠。我對貓的認識並不深入,未能認出牠的品種,只見貓咪的身形很細小,可能還是個幼兒。小小的身體被窗外灑進的陽光照着,就像放在桌上的一團金色毛球。牠的四只小腳及膝以下都是白色的、像穿上白色的長靴,不長也不短的尾巴在背後悠悠的擺呀擺,感覺閒適優雅。就在我看牠看得入神的時候,貓咪忽然抬起頭來。對上牠盯着我看的一雙眸子,我心頭一震,那抹清澈的藍,是那麼的熟悉,如不是眼眸的形態不同,還真有對上故人藍眸的錯覺。

 

「你盯着我看幹嚒?」我打趣道。

 

小貓朝我叫了兩聲,出其不意便轉身從身後敞開的窗戶跳走了。「好傢伙,吃飽便溜!」收好被小貓舔得乾乾淨淨的小碟,我回到床上倒頭便睡。

 

數天過去,生活還是一個樣子。只是這些日子,就算睡前灌了大量的酒,卻是睡得更不安穩了。自從那個傳聞中瑪莉皇后的情人、瑞典的菲爾遜伯爵回到巴黎後,我在宮內執勤時便不時遇上他。好歹都是認識多年的故人,我倆再見面都唏噓不已。他提到奧斯卡時也一陣難過,怪責自己沒能及時幫助她。我靜靜地聽着,他的話中真情流露,讓我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,那是怎麼樣的感情呢?我可是無從得知。我在想,當年如果跟奧斯卡求婚的是菲爾遜伯爵,結果會否也是如我這般呢?

 

菲爾遜伯爵回來後,他成為了保皇黨的其中一名主幹,當其他貴族為求自保、陸陸續續離棄陛下一家的時候,他卻是堅定不移的保存着路易十六及瑪莉皇后的安穩。前陣子,他找上了我。

 

「裘迪爾隊長,我對你的盡忠職守很是欽佩,」閒談間,菲爾遜伯爵嘆了口氣:「很多貴族,在這個時刻,都已棄皇室之不顧。你卻繼續緊守岡位,保護他們的安全。」

 

「這是我的使命,也是奧斯卡常常教導的,要盡忠職守、做事問心無愧。」

 

「是啊!奧斯卡是個很有原則的人,真正出色的軍人。」菲爾遜伯爵憶起奧斯卡,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。

 

「那菲爾遜伯爵明知巴黎動盪不堪,還回來做甚麼呢?」其實我對他的動機真是不明所以,難道就如傳聞所說,是為了瑪莉皇后?

 

「我...」菲爾遜伯爵頓了一頓:「法國皇室一直待我不薄,又對我委以重任,多年來已猶如我在法國的家人。在如此動盪之際,我又豈能坐視不理,讓陛下一家被困於危難之中?」

 

「菲爾遜伯爵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。」我不能斷定伯爵所說的是否實話,但怎麼聽還是有點別扭。

 

「隊長,大家相交多年,此時此刻還願意留在皇室身邊的,也是希望能為陛下盡忠。這次我有個不情之請,希望隊長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。」

 

「菲爾遜伯爵請說。」

 

「我,跟其他大臣商討之後,決定讓陛下一家逃到奧地利去,接受奧地利國王的保護。」菲爾遜伯爵壓下聲線說道,顯然這是秘密進行中的計劃。

 

「裘迪爾隊長你甚麼也不用做,只要繼續保護陛下一家週全,直至行動當天,遠遠監察着、護着他們離開巴黎便可以了。行動的日子我會再通知你。」

 

我想一想,便點頭答應了。菲爾遜伯爵喜出望外:「有隊長的幫助,我們的勝算又增加了!」接着,便將全盤計劃告訴了我。

 

自從肯首參與菲爾遜伯爵協助陛下一家逃往奧地利的計劃後,我的心情便更是複雜。對計劃成功我沒多少把握;但另一方面,只要把陛下一家安全的送離巴黎,我侍衛隊隊長的使命便可算正式完結。那時候我便可卸下這沉重的擔子,過自己的人生。

 

這樣重大的計劃、沉重的壓力令我精神更是緊繃,每每獨酌至夜半才能入睡。就在一晚我如常排解鬱悶的時候,「刮刮...」的響聲令我一陣打顫。遁聲音看過去,竟然是那只金色貓咪立在窗外,正以爪子刮着窗戶吸引我的注意!

 

「久違了啊,小傢伙!這些日子你到哪裡去呢?」說真的那時貓咪離去了,我也沒有惦在心上。但此時再見上,卻有重遇老朋友的感覺。我也不怠慢,立刻把牛奶放到桌上去,讓貓咪先飽餐一頓。

 

「你可知你不在的這些日子,我是有多難過?」平常沒有傾訴對象的我,看着恬靜地喝着奶的貓咪,就覺得牠猶如一個願意靜靜聆聽的朋友。我開始把日常發生的事情、自己的心情,都一古腦兒的告訴貓咪。有些時候牠喝飽了、定定的盯着我時,我更覺得牠像一個留心的聽眾,讓我說得更起勁了。

 

這一晚,我給貓咪說了許多許多,直至天色泛白,我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。不知是否跟貓咪說了一整夜,這一覺我睡得特別香,心頭的鬱悶好像跟貓咪傾訴後減少了許多。

 

往後的每晚,貓咪都會在差不多午夜的時候走到我家來,陪伴我一整夜,直至早上才離去。一邊喝酒,一邊跟貓咪傾訴,成為了我每天最享受的時光。漸漸話題不再限於日常生活,我也打開心扉,跟牠訴說我對奧斯卡思念之情,及我們相處時的點點滴滴。

 

「我跟你說啊,小毛球,我很久以前便喜歡上一個人,她的名字是奧斯卡。很特別的名字對吧!她不是男孩子,是不折不扣的美女啊!你要好好給我記住!」

 

「很可惜,雖然我在她身邊已很久,但還是敵不過跟她朝夕相對的安德烈!」

 

「你說說看,我有甚麼比不上安德烈?雖然我也同意他的俊帥跟我不相伯仲... 不!不!還是我帥一點,你說是不是?」

 

「我說啊,如果那時奧斯卡選擇嫁給我,脫離軍人的生活,那現在會怎麼樣?」

 

「我必定把她寵上天、盡我所能給她美好的生活,可能現在我們早已離開巴黎,甚至離開法國,過上安穩的生活了...」

 

「可是... 奧斯卡這樣熱血的人兒,會願意放棄軍人生活嗎?就算放棄了,這樣的時勢,她會袖手旁觀嗎?」

 

「我就是愛她的熱血、愛她對理想的執着,如果她堅持要參與其中,那我又奈她如何呢?」

 

被酒精模糊了理智,日常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。面對永不打斷的好聽眾,我對奧斯卡的思念、愛戀及... 妄想皆無需再抑壓,隨心所想的宣之於口。每夜隨着酒後的胡言亂語,我才能稍稍安穩的進入夢鄉。

 

「維克多!好一陣子不見,你的臉色多難看啊!」今天回家的時候碰上樓下好心的歐丁內里太太,剛看見我便大驚小怪:「今天我丈夫也剛回來,你進來給他看看吧!」

 

我被歐丁內里太太熱情的揪着衣袖拖進屋裡去,只見有一位男子正在工作枱上埋首。

 

「你好!我是歐丁內里醫生,」男子見我走進來,臉上泛起慈愛的笑容,站起來跟我握手:「我太太曾跟我提起一樓住着一位又高又俊的年輕人,但身體狀況好像不大好,想那便是你吧!」

 

「您好,歐丁內里醫生,我是維克多。那次昏倒有幸得歐丁內里太太關照了!」

 

歐丁內里太太邀請我留下一起用晚餐,歐丁內里醫生也問了我的情況,我如實告訴他。

 

「你一直有鍛練,身體底子並不差,維克多,」歐丁內里醫生給我診斷後說:「只是精神壓力太大、消耗也太多,導致你睡不了、身子也轉差。」

 

歐丁內里醫生走到他的工作枱前,用小瓶把枱上大玻璃瓶盛着的淺綠色液體盛起來,遞了給我:「不必太擔心,只要有充足睡眠、補充營養,身體會好起來的。你不是唯一的病患,在如此的水深火熱之際,不少人都如你一樣有失眠徵狀。我嘗試調配一種草本藥酒,讓病患寧神安眠。他們服過以後,對我反映效果也不錯,我先給你小量,你試試看吧!」

 

對桌上盛滿淺綠色液體的玻璃瓶,貓咪感到很好奇的圍着它繞圈圈。我今夜決定不如日常般酗酒,嘗試服歐丁內里醫生給我的藥酒。打開塞子,一陣草木的清香飄來,已令人心緒平靜了不少。按照歐丁內里醫生說明的份量服了一小杯,還沒有甚麼感覺的我又開始跟貓咪傾談,但沒有多說兩句,我已感覺眼皮沉重,很快便睡過去了。

 

早上睡來,我感到渾身舒暢,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,甚至貓咪睡到了我身旁也渾然不知。接下來的兩晚,我照樣按着歐丁內里醫生說明的份量服用藥酒,經過三晚安眠後,整個人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,緊繃得快要斷線的神經稍微放鬆了,身體的疲憊也減輕了不少。

 

「小毛球,你知道嗎?」又是另一個晚上,經過數天安眠後,我沒有之前那樣疲累,又可以跟我的小聽眾談談天:「那些天,我累得想奧斯卡的心力也沒了。現在好了點,我好想她啊!好想好想再一次觸摸到她。那次,在她家的花園裡,我吻了她... 是否很勇敢呢!可惜,只是剛剛印上她的唇,便被她推開逃走了。你可知道,那刻我是多麼的失望啊!現在想來,我是否應強勢一點,把她緊擁在懷裡,以我對她的熱愛熱吻把她溶化... 我愛妳啊,奧斯卡...」

 

還是不敵藥酒的藥力,不久我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。突然,一股奇異又細膩的觸感傳來,癢癢的從我的小腿、慢慢傳到了大腿內,那尷尬的位置。我眉頭一皺,不得不睜開眼來。

 

「嘻!」我雙目大睜,為眼前所見震驚得呆了:「裘迪爾少校你竟然是這麼貪睡的人,真意想不到。」

 

「......」

 

「我們共事以來,從沒見過你這樣慌的樣子呢!」

 

天啊!怎麼可能!眼前的... 竟然是奧斯卡!

 

「我...」

 

「說不出話來?那便不要說了。」奧斯卡對我微微一笑,那真摯的笑容,可是我從沒見過的、不是工作上那種公式笑容,令我的心頓時漏跳了一下。

 

這是甚麼情況呢?奧斯卡只是身穿單薄褻衣、伏在我的身上。一頭比金子更奪目的金髮隨意披在肩後,幾絲金髮垂落到我身上,讓我癢癢的。臉上慵懶的笑容,眼波流轉,媚態驟生,跟她日常英姿勃發的樣子簡直是兩個模樣。

 

「你憔悴了,」奧斯卡一手撫上我的臉,愛憐地道:「這樣的時勢令你很痛苦吧!」

 

「隊長... 奧斯卡,我很想妳,很想很想妳!」我用臉蹭着她柔軟溫暖的掌,不由自主地道。

 

「我知道,」奧斯卡撐起身來,移到我的額上吻了一下:「所以我來看看你。」

 

「我愛妳!我好愛好愛妳!!」她的舉動令我激動起來,竟然還有機會讓我再對心嵌裡的人兒表白,我想將我心裡所有的話都告訴她,可是我的身體卻先行動了。

 

「唔...」我捧住了奧斯卡的臉,輕輕印上了她的唇。她這次竟沒再逃開去,讓我細細嚐着她甜美柔軟的唇瓣。我激動得不能自已,加深了這個我朝思暮想的吻。我的舌頭鑽進了她軟嫩的口中,掃過她的貝齒,捲着她的軟滑小舌,饑渴地吸取她的蜜津。奧斯卡熱烈地回應着我,跟我深深的纏綿繾綣。

 

奧斯卡柔軟又溫熱的身體在我們熱吻時輕輕的磨蹭着,曲線起伏只隔着那層單薄,令我的身體燒起來。我的手忍不住撫上她的金髮,隨後落在她的後背上。只感到奧斯卡的嬌軀一顫,卻沒有躲避的意思。

 

我們的雙唇終於因為都喘不過氣來而分開了,可奧斯卡卻沒有停下來,沿着我的下頷、頸項落下一連串的吻,直至到我的胸膛。從未被人把玩過的小點落在奧斯卡手裡,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。

 

「啊...」忍不住發出的低吟,令我自己也嚇了一驚。只見奧斯卡媚眼如絲的笑了一下,竟低下頭舔吻着小點,空出一只手來繼續探索我的軀幹。她的手經過的地方如被投下火種般燃燒起來,我被她撩撥得全身沸騰、無處發洩。

 

直至胯下感覺到被一只玉手來回撫慰、掌握手中,我被火燒得剩餘無幾的神智稍稍醒過來:「啊... 不,奧斯卡...」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,原已昂揚的分身在奧斯卡手中更亢奮了幾分。我全神貫注的望着不停在我身上舔吻的奧斯卡,感受着她帶來不斷的刺激。脫口而出的喘息低吟讓我面紅耳赤,卻令奧斯卡笑意更深。

 

「想不到日常高冷優雅的你是如此可愛呢,維克多...」身體的快感已累積到了頂點,聽到奧斯卡呼喚我的名字,更猶如引爆我身內的火藥一般。

 

「快停下,奧斯卡!啊......」在我頭腦一片空白之後,我便失去了意識。

 

刺眼的陽光令我悠悠轉醒,映入眼內的是每天醒來如常見到的破舊牆壁,我搬進來前已存在的裂縫依然存在。可是就是有點不對勁... 我不是把奧斯卡摟在懷中昏過去的嗎?

 

「喵!」我突然撐起了身,嚇得伏在我身上睡的貓咪也連忙跳下來。

 

習慣裸着上身睡的我看看那光裸的上身,掃視四週後哪有奧斯卡的倩影?

 

感受到腿間的濕意,我怔了好一會,忍不住長嘆一聲。原來只是夢,一個美好得令人不願醒來的夢。雖然我對奧斯卡有意,但長久以來她對我如女神一樣的存在,我從不敢褻瀆她。我亦曾夢見過她,但只限於她的一舉一動、她的笑容、策馬的模樣... 可沒有作過如此... 激情的夢。

 

貓咪對我這些突然的舉動如見鬼一樣,只遠遠的盯着我,好像怪責我擾「貓」清夢。我對牠抱歉的笑了笑,心想以往牠伏在我身上睡、蹭來蹭去的,也從沒令我作這樣的夢。是奧斯卡可憐我孤苦伶仃、附身於貓咪來撫慰我?還是... 我搖搖頭苦笑,想要把這樣無楷的神怪想法揮出腦袋。但心底卻也隱隱覺得,如真是這樣,其實也... 挺不賴的。當目光掃視到那淺綠色的、如綠水晶一樣通透的藥酒後,我想,關鍵難道就是它?

 

「歐丁內里醫生,謝謝您的藥酒,它... 非常有效呢!」那夢境發生後又過了幾天,再次碰上歐丁內里醫生的時候,我趕緊向他道謝。

 

「服後有沒有甚麼異常、甚麼不適?」

 

「... 沒有甚麼特別的...」我心虛地道。難道要告訴他,我自從服用後,差不多每晚也夢見奧斯卡?

 

「那便好了,因為有些使用者向我反映,不能成眠之餘,還會出現幻覺呢!」歐丁內里醫生安心地笑道。

 

甚麼?幻覺?身體是誠實的,我肯定自己用藥酒後是睡過去,還作了這麼綺麗美好的夢。如果那些藥酒能令我再見得着奧斯卡,不論安眠與否我也會照樣服用無誤。

 

「今天菲爾遜伯爵通知我,三天後便是行動的日子。」晚上服過藥酒,憂心忡忡的我睡前把今天剛收到的消息告訴了貓咪:「我有點憂心... 怎麼硬是覺得會失敗的... 小毛球,你教我如何是好...」

 

「看你睡覺也緊皺着眉的,是有煩心的事難倒我們的副隊長嗎?」感到一只輕柔的手撫過我的眉心,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。

 

「奧斯卡,是妳嚒?」我驚喜萬分,想要掙扎起來看看奧斯卡,身體卻動不了。

 

「漢斯已有全盤計劃於腹中,你只要配合他便行了。」聲音再次響起,奧斯卡依然沒有現身。

 

「我... 我總是擔心走漏風聲,讓陛下及皇后於途中被截獲。」

 

「擔心不了,你只要盡力做好,成事在天,萬一失敗了也是他們的命運。」奧斯卡的聲音帶有一絲的失落:「你身為一個貴族,此時此刻能做到這地步,已盡顯你的勇氣與忠誠,讓人無可挑剔。」

 

「妳會支持着我啊,奧斯卡?」

 

沒有回音,可卻看見奧斯卡出現在我面前,對我嫣然一笑。

 

隨後兩個晚上,我再沒有夢見奧斯卡,貓咪依然從不間斷的到我家來陪伴我、成為我的傾訴對象。自那晚聽了奧斯卡的一席話後,我也豁出去了,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,我盡力配合菲爾遜伯爵準備好一切,就待那夜的降臨。

 

那是一個清涼的夏夜,時間一到,陛下一家便按着菲爾遜伯爵的安排,無聲無息的陸續到達準備好的小馬車上集合。不起眼的馬車載着陛下一家跟陛下的妹妹,及皇太子的家庭教師一行六人,在菲爾遜伯爵親自駕駛下,闖進深夜的巴黎。

 

「奧斯卡,妳要保佑我們,保佑陛下一家安全逃離啊!」我不除不疾的跟着他們,發覺他們因菲爾遜伯爵不熟悉巴黎的街道而耽誤了不少時間。我一面防範着四週,一面給他們指路,終於讓他們找到預先準備好的長途馬車,於黑夜中全速奔馳。伴着他們一直走,菲爾遜伯爵對我投下感激的眼神,直至遠離了巴黎市區,我才揚了揚手,看着馬車絕塵而去、湮沒於黑暗之中。

 

我心裡其實很清楚,一代顯赫的波旁皇朝已經名存實亡。隨着路易十六的離去,我侍衛隊隊長的生涯亦正式劃上句號。懸着的心終於放下,我拖着疲憊的身心回家去,只想見到在家等着我的貓咪,顧不得明天掀起的大風浪。

 

生活的重心及壓力,隨着路易十六一家的離去頓時消失了。我慢慢地調節好生活的步伐,漸漸不再依賴藥酒、甚至酒精的幫助,也能成眠了。身體也接着好起來,不再看來病懨懨的。可我的心,經過這場風暴後已傷痕纍纍。既然心愛的人早已不在,紛亂的巴黎亦沒值得留戀的地方,我只想找到早已失去聯絡的家人,跟他們團聚。

 

「維克多,你以後要保重啊!祝你跟你的家人生活愉快!」

 

在療養身體期間,我鍥而不捨的追尋,終於跟我遠在南法的家人取得聯絡,今天就要啟程前往重聚了。臨行前,我跟歐丁內里醫生道別:「歐丁內里醫生、歐丁內里太太,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。你們可算是我在巴黎唯一的朋友呢!」

 

「喵!」

 

「是了是了,當然還包括你這小傢伙。」對貓咪表達的不滿,我唯有笑着撫牠一下:「還有,醫生你的藥酒,真是陪我渡過難關了。藥酒其實可有名稱?」

 

「也沒有甚麼特別的名稱,我叫它苦艾酒,因為它的主要成份為苦艾草。這酒我還要繼續研發,令它的藥效更完善呢!」

 

「你走了不久,我們也會起程到瑞士去,有緣再會!」歐丁內里太太緊緊的握住我的手,傳來無限的溫暖。

 

看着漸漸遠去的巴黎,彷彿跟我的以前的生活分道揚鏢一樣。可是我跟奧斯卡共同的經歷與回憶,卻不會因為離開了巴黎而有絲毫褪色。她將永遠是我心靈的支柱,我對她的思慕之情只會隨着歲月有增無減。

 

眼前的薰衣草田被夕陽染成奇幻的紫紅色,與天際的彩霞互相輝映。遠處傳來教堂響起的晚鐘,從思緒中回神的維克多,驚覺不知不覺已呆了一個下午。

 

「謝謝妳一直以來的支持啊,奧斯卡!」維克多心裡默默地念着。

 

「維克多少爺,多明尼克少爺的生辰宴已移回到大廳繼續進行,請您也移步吧!」小女僕垂頭在身邊顫着弱小的聲線交待着老夫人的話。這位二少爺剛來了不久,沒跟僕人們說上多少句話,大家都對他不苟言笑、高雅俊美的臉容又敬又怕。女僕們私下更是對這俊雅的二少爺仰慕不已,誰那怕只是跟他說上一句話就樂上半天。

 

看看懷裡睡了半天的貓咪慵懶的伸展了一下,睜開睡飽了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他看,是啊!雖然已近黃昏,哥哥的生辰宴還是繼續進行,我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... 維克多心中好像釋然了。

 

「好的,謝謝妳的通知。對了,妳叫甚麼名字?」頭上傳來的聲音低沉溫和,難以置信的女僕抬起頭,眼前二少爺難得的溫和微笑更是不可思議的美麗影像。小女僕雙頰一紅,緊緊隨着二少爺輕快的步伐走回大宅裡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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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 S. 苦艾酒是充滿傳奇色彩的一種法國酒品,它曾風靡一時、亦曾被禁止銷售;其華麗的配備方法也是令人印象深刻,小妹可是甚想一試,可惜對酒精的戰鬥值是0… 有興趣的朋友們可發掘一下。

 

苦艾酒(Absinthe): 一種茴香味的烈酒,從植物性藥材中萃取,其中包括苦艾(Artemisia Absinthium,又名「大艾草」Grand Wormwood)的花和葉,綠茴芹(green anise),甜茴香(sweet fennel),和其他藥材和食用香草。據民間傳說,1792左右,居住在瑞士庫威市(Couvet)的法籍醫生皮埃爾·歐丁內里(Dr. Pierre Ordinaire)發明了苦艾酒。[摘自Wikipedia]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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