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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Vive La France!”
一大早便傳來興奮高亢的哼歌聲,矇矓中的安德烈翻過身,眉頭皺一下,那怕已不用清晨起來到馬廐工作,想賴床也賴不了。
 
「一大早便這樣亢奮幹嚒?竟能比我還早起?」搔搔頭離開了大床的安德烈走向就在不遠處、早已整理好神清氣爽的奧斯卡。
「今天是7月14日,」奧斯卡一臉得意:「是我們攻陷巴士底監獄的日子!!」
「但… 也是妳的死忌。」安德烈沒好氣的:「那有人在自己的死忌那麼興奮難奈?」
「那是法國邁向自由、平等和愛的開始…」奧斯卡自我陶醉着,沒有理會安德烈:「現代人們叫這天『法國國慶日』!」
 
安德烈猶自在默想着:「昨天是我的死忌,我便沒妳那麼歡騰!」
雖說現在跟今生至愛過着神仙眷侶的日子,每每提起自己的死忌,對安德烈來說,不能跟奧斯卡一起走到最後,還是有點遺憾。所以乘着前天愛之紀念日的激情餘溫,昨天隱隱的無奈與遺憾已整天發洩在床笫之間。
 
「雖然為國捐軀,但能成為國家的無名英雄,還是感到很榮幸,」心情大好的奧斯卡繼續哼着歌:「要是沒有當年的革命,那有現在輝煌又現代化的法國。」
「再說,安德烈,你看看…」奧斯卡朝窗外不遠處指一下,一個人影浮現出來:「這是現今的法國總統、權力最大的那位,就類似當年陛下的身份。嘖嘖嘖… 氣宇軒昂、 沉穩自信,令人對他的領導充滿期望!」
 
眼見自己的妻子竟對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如此仰慕,安德烈心裡打翻了醋罈,五味雜陳的感覺不下於當年他知道了奧斯傾心於漢斯:「哼! 那又如何?他還不是倚靠他的妻子作軍師才有如此成就!!」
 
奧斯卡聽罷,若有所思地說:「唉! 要是當年瑪麗皇后有作為一國之母的覺悟,運財於人民而非奢華享受上,全力輔助陛下,波旁皇朝可能還不至滅在他們手上,也不用以流血的革命來推動改革,」語調中沁着淡淡的愁緒:「這年代的女人還真有能幹!」
 
安德烈瞧着她,忽然想起些甚麼:「如果… 只是如果,妳成了當時法國的皇后,可能妳也能為陛下扭轉局勢啊!」
 
「… 咳! 咳咳!」正在喝水的奧斯卡差點要噴出來:「你這是甚麼假設啊!」
「是妳自己先說的,找個有才能的女人在陛下身邊可輔他大業,」安德烈優哉游哉的撕着麵包吃:「那個時候,妳就是如此有才能的女人啊,奧斯卡! 」
 
「先說身份,陛下根本不可能跟我聯姻;再說,父親是要我作繼承人,怎可能嫁出去?」奧斯卡哭笑不得。
「其實甚麼也不重要,只要陛下看上妳便可以,就像路易十五陛下的寵妃龐比度夫人一樣啊!她也樹立了不少功績呢!」
 
「我不要甚麼假設了! 我雖是效忠國家,但也要忠於自己的思想啊!」奧斯卡湛藍的美眸一轉,頰上泛起一抹紅暈:「難道成了陛下身邊的人,還要跟身邊的男僕…  眉來眼去、藕斷絲連嗎?」
「在貴族圈子內,這也屢見不鮮吧!」安德烈略為尷尬的說:「就連瑪麗皇后也…」
 
奧斯卡瞪了他一眼:「這樣我可做不到。要是真成為陛下身邊的人了,我必盡忠於他…」奧斯卡奸笑着:「那時候只好給你找個好媳婦,給辭退好了!」
 
安德烈聽到這句話,不禁打個哆嗦,悻悻然的從後抱着奧斯卡:「不要辭掉我,主人! 我願意聽從妳所有的吩咐!」
「其實… 能成為陛下身邊的人也不是那樣值得高興的…」奧斯卡抬起了頭,在安德烈的耳邊細細說了兩句。
 
「呵呵… 我就知道!! 瑪麗皇后能給他誕下三個子嗣,已很了不起,是盡忠了呢!」安德烈壞壞的笑着:「還是不要成為陛下身邊的人好,那妳還可享受女人的幸福!」說罷,低頭便吻上奧斯卡柔嫩如花瓣的唇。
 
「那… 妳現在還要繼續體驗女人的幸福嗎?」當四片唇瓣終於分開的時候,安德烈微喘着笑道:「雖然已持續了一日一夜,但妳是我的主人,要的話我絕對奉賠啊!」
 
「真是願意聽從我所有的吩咐?」
「當真!」
「那你… 便跟我一起繼續唱國歌吧!」奧斯卡牽着安德烈手舞足蹈起來:「法國萬歲!」
「甚麼?我們那時沒有這歌,我可不懂啊……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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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就跟前一篇<某一個7月12日>一樣,是為了紀念掉坑後的第一個法國國慶日,繼續是神仙美眷奧斯卡跟安德烈的日常。焦點人物法國總統馬克龍還真是魅力爆錶啊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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